但是却越过了他的大床,走出了偏门,走向了那金丝小院。

在她离开后,那笼子他没有命人拆去,而是命人将它放回了金丝小院打理。

因为?他时?不时?回来看一看,所以下人不敢怠慢,日日打扫,月月保养,如今依然崭新如初。

将夜直接将她放在了那张摇晃着红帐暧昧金链吊床之?上。

那个?笼子,这张红帐不知给了多少人无数旖旎的遐想,又有谁知道,两人在上面只是用灵气互溶来修行。

他不会再让这里成为?一个?蒙蔽世人的摆设。

他看着红帐中千娇百媚的姑娘,眼中带着欲火。

另一旁,万剑宗凌霄峰上,那一剑成了山海肉身神仙的白衣青年在他几乎遗世而孤立的屋中站了许久,然后慢慢打开那外?面洁净,里面却微微蒙尘的柜子。

里面一个?个?都是来自人间的盒子,这都是她送给自己的东西。

她性?格是腼腆的,对自己从不主动,但是这些年,她却不能说是对自己不好?,每次看见自己虽然害羞,却还是带着盈盈的微笑,每次从人间降雨回来,都会带上一些礼物。

这些东西都是用人间给她的供奉买的,有笔,有字画,还有剑穗,有香炉,有酒杯……

这些东西他曾经都谈不上喜欢,毕竟人间的在他们眼中也都是凡物,她即便知道,却还是用她自己的钱,每次都给自己带一样回来。

或许这些礼物只是她在这里吃住的还礼。

但他每打开一件,心中还是荡起一圈涟漪。

他不知道自己曾经没有珍惜是不是因为?他觉得他永远不会失去。

是的,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离开自己。

他从这些盒子里翻出一只玉箫,那是出自永安的玉箫,玉质温润,极为?精美,虽非法器,却也是名器。

他缓缓抚摸着玉箫,想起了洞房之?日,月光之?下她扬起的脸,也与这玉箫的玉质一般白净。

美丽无双的女子,那一眼就让他心动不已,那本?属于别人的女子,他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之?后,他又做了什么?

就如这些蒙尘的礼物一样,从未拆封,从未真正爱护珍惜过。

他紧紧握住那把玉箫。

姜姒……

我从未想过与你和离。

风吹着那艳丽的红帐。

若是原来,姜姒必然是要亲眼见到?陆臣风签下的和离书,她才会答应将夜。

可是想着那两只蛊虫,想着那痛苦,不是为?了自己他也不会闯进锁妖塔,况且陆臣风应该早就签了那和离书吧……

她脑中想着和离书,这才发现这里是可是挂在院中的金丝笼。

这样的地方,面对将夜的粗暴,她刚想反悔,却一切都晚了。

将夜又怎么会让她反悔呢?他就是要让她永远忘不了自己,在对于两人来说最特别的地方,用最原始最直接的方法。

直到?她疼得狠狠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红着眼低泣起来。

他诧异地看着她,“陆臣风他……”

见她羞涩又破碎的容颜,他愕然睁大那双漂亮至极的凤眼。他立刻挥下四周的红帐,然后垂下睫毛一点一点轻柔吻去了她眼睫上的泪,一点点安抚她。

“是我不好?。”

阿姒。

从未有人,让我如此疯狂过。

第74章

比阴山

白发苍苍的妖王躺在床上,不断咒骂。

“三千兽骑夜袭万剑宗,杀空了?锁妖塔,去抢一个女人。不愧是彼奢生出来的杂、种!”

他一边说,一边咳嗽得肺都震动起来,“他到底有没有把妖界把本王放在眼?里?”

一旁的白娇却面色平静,只?是缓缓拍着妖王的背。

一旁白武看着白娇忿忿不平道:“姐!你就不生?气吗,与你成婚的事都天下皆知?了?,他却……”

白娇瞪了?白武一眼?,白武赶紧闭嘴,果不其然妖王咳得更加厉害,继续咒骂将夜,口齿含糊不清。

白娇好不容易安抚好妖王,这才提着衣裙出了?房间。

白武不甘心?地也跟了?出去,对白娇道:“姐,这你能忍?你就一点不在意?”

白娇骤然转身,白武急忙退了?两步,缩在柱子下,不敢吭声。

白娇淡淡道:“他宠爱谁与我无关。”

然后她又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白武一眼?,“把你那点小心?思收起来,真要嫉妒将夜,就自己拿出点本事,嚼两句舌根就证明你比他强了??”

白武做错事孩子一般埋头着头称是。

白娇看着远方,想着姜姒,嘴角翘起,“我可?以与将夜一起宠爱她。”说罢转身离开,华丽的衣摆密不透风地扫在地板之上。

白娇回到寝殿,殿中正跪着一个美艳无比雌雄莫辨的红衣尤物,他惊恐地看着走近的白娇,额头贴着地面,全身瑟瑟发抖。

白娇缓缓地走过?去,弯下腰一把掐起他的下巴,看着他面色苍白的脸,那张端庄的脸上喜怒莫辩,只?是问?:“怀孕的感觉如何?”

红狐泪流满面,看起来梨花带雨好不可?怜,“奴错了?!奴再也不敢了?!殿下饶命啊!”

白娇缓缓松开他的下巴,冷冷道:“你胆大包天,想要本宫怀孕的时候不挺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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