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狐泣不成声,“殿下饶命啊,殿下饶命啊。”

当初听到白娇要嫁给?将夜,并说会为将夜生?下孩子时,他便知?道自己的富贵走到了?尽头,他暗暗算计着让白娇怀上自己的孩子。希望她能够凭着母性,给?自己和?孩子一个前程。

却不想自己的想法是何等愚蠢,白娇得知?自己怀孕后极为震怒,直接将孩子从身体里强行排出不说,又让这里的妖医学着姜姒的法子开膛破腹直接将那胚胎塞到了?自己的肚子里。

没有想到这个孩子居然活了?下来。

红狐差点吓破了?胆,这让他怎么生?啊!

那不就是等着有一天爆体而亡吗?

他求白娇饶命,白娇只?是笑盈盈道:“你敢让我生?,怎么就不敢自己生?呢?”

白娇挥袖离去,红蝶出来,扶起跪在地上全身颤抖的红狐与他抱头痛哭。

伤心?自己都是皇家命贱如草芥的玩物。

……

魔域

姜姒看着红帐之中透进的光照在自己莹润的肌肤上,她身上的将夜正在垂眼?看着奏折,神?色肃穆,但?是全身精瘦的肌肉却依然保持着愈发还休的紧绷感。

姜姒气若游丝地道:“你,你该去上朝了?……”

那批阅着奏折的年轻魔尊揉了?揉她的耳垂,“本尊百年从无一日休息,也该告假一日。”

若是放在往常姜姒必然是赞成他的说法,但?是今日姜姒只?是捂着自己羞红的脸,“我要休息……”

将夜目光从奏折中移开,落在她用手捂着的脸上,用手指掐了?掐那精巧的下巴,叹口气,“你太过?娇柔了?。”

这语气带着几分抱怨。

姜姒想要辩驳,哪里是她娇气,明明是他太过?……

精力旺盛。

但?她知?道昨夜她已抗议过?这个事情,将夜根本不以为然,只?道:这才多久?

姜姒换了?个说法,道:“你还是该休息下。”

将夜:“现在不就是在休息?”

姜姒终于忍无可?忍,把捂在脸上的手放下来,“哪里有休息?”

将夜挑了?挑眉,快速将奏折最后一行看完,直接往帐外一扔,只?是一动,姜姒瞳孔就颤了?颤。

他道:“看来你休息得差不多了?。”

她记得曾经与他这样?同床共枕了?一年,他连自己的头发丝都不碰一下,可?是现在……却宛如一头开闸的艳兽,宣泄着隐忍百年的惊涛骇浪。

姜姒心?中叫苦连天,但?看在他是为救自己中了?蛊的份上,最终也是不忍心?去责怪他。

还好自己这些年修为增进,不然怕是撑不住,但?皮肤总还是娇弱的。

姜姒想悄悄涂一下药,但?无奈将夜根本不给?她独处的机会,只?是逮着她的脚踝,亲自为她上药。

姜姒怕他手指不老实,但?是他神?情如同批阅奏折时那般认真又淡漠。姜姒更觉自己无法面对,终是挣扎之时一脚踢在他脸上。

踢完以后,她才觉得有些后怕,看着那傲娇不可?一世的男人缓缓抬起头,她想解释这只?是个意外。

男人握着她脚踝,看着她,有些突兀地道:“你要什么?本尊都给?你。”

姜姒微微一愣,看着那有着紧收下颚线的英俊男人,他语气平淡,显然并没有为自己刚才那一脚生?气,而是认真在问?自己这个问?题。

姜姒知?道,这句话的分量却是一点都不轻。

特别是那个“都”字。

她与将夜对视,此刻的这个男人已经与百年前截然不同。

当年的将夜只?不过?是有着一个魔尊的虚壳,坐拥一座残破的江山,那时候民不聊生?,国库匮乏。曾经自己那些看似华贵的衣衫,其实都是从他父亲姬妾那里回收利用的,她穿过?之后又会马上拆解卖出去,补贴国库。

而现在,魔域富饶直逼整个修仙界,他坐拥的财富,非姜姒可?以想象。

他能给?她的富贵,应该也是不可?估量,姜姒却是摇了?摇头,再次靠在了?他的胸膛上,“还没想好。”

将夜摸着她的头,看着远方,若有所?思,终于他缓缓道:“承诺你不战呢?”

姜姒的心?猛然跳了?跳,她这次却没有抬头,她知?道将夜心?思深沉,她不清楚他此刻这句话是试探还是什么。她只?记得百年前两人分歧的开端就是因为战与不战。事实也让她清晰认识到,她当初的想法是多么的天真。

战与不战不是某个人可?以决定的,哪怕这个人是将夜。

她回答道:“若有一战,我会陪你到最后。”

这句话让将夜瞳孔一颤,再次打量着她。

姜姒没有解释,只?是重复了?这句话:“若有一战,我会陪你到最后。”

他将她紧紧按入自己的胸膛,热烈地吻着她,刚刚才堪堪披上的上衣被他扯下,缓缓从那摇晃的吊床之上飘下。那小小的药罐也滚落下床,掉在了?下面的草叶之中,发出清凉的芬芳香味。

姜姒伸手想要将窗幔放下,却是被他握住了?手。

他要让日月为他见证,见证她是他的女人。

金丝鸟笼,在风中微微摇晃,一只?只?鸟儿停在玄金所?制的铁栏之上,偏着头看着里面,然后又因为受惊而扑腾着翅膀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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