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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礼部侍郎李忠义求见我……”
楚天凌一愣，只听周寒羽把刚刚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给他讲了一遍。
“事情就是这样……虽然有可能是我多管闲事，不过……你还是注意点身边的人，今日李忠义能够收买我，他日就能收买你身边的其他人。”周寒羽微微低着头，轻声提醒道。
他不知道他告诉楚天凌实话，是否会引起楚天凌的猜疑，但他这人也不擅长说谎，与其编那种蹩脚的谎言，还不如实话实说。
“阿羽……”楚天凌目不转睛地看着周寒羽，胸口宛如海水涨潮，喧嚣不止。
“你这是……在关心本王么？”
心脏扑通跳了一下，周寒羽把头压得更低了，明明他即便抬起头也看不见楚天凌的脸。
看到周寒羽的耳廓渐渐泛起红晕，楚天凌一双灰瞳眯成弦月。
这么容易害羞吗？
一股想要立即将周寒羽吃干抹净的冲动在内心奔腾，楚天凌一把拉住周寒羽的手。
“走，跟本王回宫，本王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周寒羽被楚天凌拉着走向停在一旁的马车。
距离虽然很短，但周寒羽冰冰凉的手还是被楚天凌的手握暖了。
回宫后周寒羽才知道楚天凌口中的好消息是指什么。
养心殿中，潘太医小心翼翼地将周寒羽双眼四周围的银针取下。
“只要小王妃每日按时服用明心丹，再配合微臣的针灸和汤药，假以时日定能治好小王妃的眼疾。”
“有劳潘太医了。”周寒羽双手交叠，朝潘太医道谢。
他没想到楚天凌所说的好消息居然是找到了治疗他眼疾的方法。
起初楚天凌也没想过帮周寒羽重见光明。
他一门心思全放在宝藏上，比起治疗周寒羽的眼睛，还是帮周寒羽恢复记忆更为要紧。
不过那日杨苏送了周寒羽明心丹，这让楚天凌动了心思。
本来楚天凌是想请国师大人帮周寒羽治疗眼疾，不料国师大人正在闭关，于是他命裴子俊到太医院，将首席太医潘孟找了过来。
“我还以为……我双目失明是天生的，没得治了呢！”
等到潘孟走后，周寒羽轻声呢喃道。
“潘太医对本王说，你双目失明是由于头部受到外伤导致的。”楚天凌说道。
“头部……外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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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寒羽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太阳穴。
那么他失明究竟是自己造成的意外，还是……有什么人加害于他？
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周寒羽咬紧牙关。
“阿羽，你怎么了？”
寻声扬起眼帘，周寒羽看不见楚天凌，不知道楚天凌此刻是什么表情。
但从楚天凌的语气上来看，他猜想楚天凌应该是在关心他。
“你表情很凝重啊，知道自己能治好双眼了，不是应该高兴吗？”
“我不是不高兴，只是……”周寒羽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楚天凌追问。
“只是……也许我的过去比我自己想象的要更复杂吧！”周寒羽轻声呢喃，与其说是在回答楚天凌，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
下一秒，他突然被楚天凌单手搂住了腰。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周寒羽下意识屏住呼吸。
“阿羽，本王不管你过去是什么人，有多复杂，你都是本王最爱的王妃。”
楚天凌真挚的告白萦绕在耳畔，温热的呼吸也近在咫尺，周寒羽知道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胸口贴着胸口，楚天凌的心跳似乎也变快了一些。
周寒羽感觉得到，却不敢肯定这是否只是一种错觉。
楚天凌，你对我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我……真的可以信任你吗？
轻阖眼帘，周寒羽扪心自问，却得不出答案。
同一时刻，昊仙宫里，楚天昊听完李忠义添油加醋的禀报，暴跳如雷。
“他周寒羽算个什么东西，真是给脸不要脸！”
“可不是么，依微臣看，那个周寒羽若是不除，绝对后患无穷啊！”李忠义一本正经地说道。
“放心。”楚天昊下巴高扬，冷哼一声，“本王是绝对不会让楚天凌和周寒羽那种货色骑在本王头上的，这次父皇寿宴，本王定要让他们好看！”